白羽“噌”地站起身来,一脸怒容。他转身伸出未拿刀的那只手,直直地指着我,以充满恨意的声音吼道:“你!”
但是他并没有接着吼下去,因为他的身形忽然定住了。他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停滞了有数秒,便忽地举起单刀,调转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戳进了自己的胸膛。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聂秋远疾上前一步,扶住了白羽委顿下去的身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这一刀正中心脏,显然是没得救了。
骆大春急吼道:“白羽!白羽!怎么回事?”
但是白羽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喉头只发出“荷荷”的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不到十秒钟,他就倚在聂秋远的身上,头一歪,气绝而亡。
我们全都愣在了当场,只有我身后站的傅知风是局外人,非常冷静。他疾上前几步,先从聂秋远身上接过白羽,放倒在地,单指搭上他的颈脉,只试了一试,便松了手。然后,他又拾起司空寒的一条手臂,仔细地试了腕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不多时,傅知风站起身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骆大春身形轻晃了晃,聂秋远伸手将他扶住,用手臂支撑着他的身体。虽然大哥很可能不治,大家早都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这情感的冲击还是相当巨大。
就连我,想到司空寒面带微笑,温和地叫的一声“弟妹”,想到他派人给我的保护,看着他满身毒血,痛苦逝去的模样,我的眼泪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过了两分钟,骆大春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压制住情绪带来的思维混乱,以嘶哑的声音问道:“神医,可断得出死因么?”
傅知风道:“似乎是毒发了,有人在他体内又下了一点毒引,把原本的毒性全都诱发了出来,所以才会不治身故。”
骆大春指着地上白羽的尸身,颤抖着问道:“那他呢,他也中毒了么?”
傅知风摇头道:“这一位,似乎没有中毒的迹象。”
大家心里都是一沉。那么说,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