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我又觉得周围空气骤然一阵火热,他右臂的冰晶瞬间开始融化,水流淅淅沥沥地淌下来。他将右手张开又握紧,反复几次,然后便将手臂上的水用衣裾擦干。
“瞧见没有,上次就是这样中了你的招的。”他忿忿地说道。
我可来不及想他是怎么中我的招的问题了,我早已经瞠目结舌了。这位桂大人,应该是某地的某官员吧,可这武功,也太深不可测了。我熟悉的人中,聂秋远的内力极热,骆大春的内力极冷,可像他这样忽冷忽热的,而且是忽然极冷忽然极热的,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姑娘以前练过什么功?”桂林的额角隐隐渗出汗水,“你身体的状态和你方才运气的法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路子。”
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自己练过什么功,因为,我记不得了。”
“失忆?”他惊讶地脱口而出。
桂林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伸手将我拉了起来。
“流萤姑娘去哪儿?”
“我……”
这教我怎么回答呢?
“姑娘去哪里,我便与你同行到哪里吧。”
“啊?桂大哥,这是……为何?”
“因为你身上的诡异之气,我未能探到缘由。你自己也看到了,你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要是我不出现,你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所以,至少近几天,我最好是守着你,正好查明附在你身上的到底是何物。”
我们两人的两匹马都很听话,正在不远处徘徊,桂林便将它们牵了回来。
“姑娘连夜奔赴的所在,在下方便跟去吗?”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他所说的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我近几天已经连续两次在梦游状态下一个人刨土了,要是没有一个懂的人在身边,出了事,确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也许遇到他,真是我的运气也说不定。
“那,桂大哥要办的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