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问罪。她舒芷娘竟然连一个废妾都不放过。那别人都会怎么说?
果然是庶女出身的填房,上不得大台面。连一个脸毁了的废妾都容不下!
嫡女待那废妾甚是亲厚,她到谢嵩跟前儿去哭诉。那她那个眼里只有嫡女的伟大丈夫会怎么样呢?
舒芷娘想到谢嵩,只觉得心寒。他有千般才情,她一直仰慕他。可惜的是……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对元配和嫡女来说如是,对她舒芷娘和她的孩子,也如是。
不过半息的功夫,舒芷娘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的决定下的艰难,可是她却不能不下。
最终她还是轻笑道:“不过是一处庄子,姑娘您何必说是借住?您若是需要啊,我只管给你就是了。”
心中却有一盘经营已久的棋,就这样被完全打乱。生气,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谢葭又笑了起来。道:“娘,您瞧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要庄子,我手中还少吗?只不过是借住一下罢了,那里就能要了您的陪嫁庄子呢?”
舒芷娘只能赔笑。
又勉强坐了一会儿,她终于还是脸色煞白的走了。
留下谢葭一个人坐在桌前,盯着自己的茶盏,却是冷笑。
刺槐想到华姬那个早夭的孩儿,心中也不愉。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便忍不住问道:“夫人,您为什么又把华夫人安排到她的庄子上去?难道就不怕她又去给华夫人捣乱吗?”
谢葭淡淡地道:“她不敢。况且。咱们也呆不了多久了。”
她早就想到了,舒芷娘是公爵府主母,怎么也有所耳闻,知道将军府恐怕打着出京的主意。而她抓着这局棋,一直不用,难道还会就这样放弃?拼着和她谢葭撕破脸的一局棋,她怎么舍得不用?
与其到时候猝不及防,倒不如先发制人。这个时候,对华姬来说,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反而是舒芷娘的庄子上。
刺槐又道:“姑娘,难道就这样放过她?那华夫人那个孩子,岂不是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