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成了,原谅我有特殊情况,不好意思当面和他说,请代为转告,谢谢了。”
“为什么?你前天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说不来就不来了?总得给个理由吧,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香,阿亮那里工资太低了,不怕你笑话,在面包与朋友面前,我还是选择了利益,因为现在的我太需要金钱了。”
关了电话,心里涌起无限的歉意,曾经在阿香那里做过两年,待雪儿如同家人,这份情她还是铭记心底,只是城市的高消费让她身不由已地裹起满身铜锈,为了一套能让妈妈安享晚年的房子,她必须行情看涨,不能再廉价地出卖自己的汗水了,好歹也是一份技术性的工作。
回家的路上,雪儿心情舒畅地靠窗而坐,满目皆是红花绿叶,蓝天白云,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日来奔波的疲劳,碰壁的沮丧全都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柳暗花明,情空万里,天凉好个秋。雪儿暗暗感谢上苍,还是眷顾垂怜一个带着妈妈找工作的女子,独一无二的人间奔行者,然而,上天并未有好生之德,雪儿高兴得太早了,就在车快到住地的时候,就在雪儿准备满面笑容地奔向妈妈的时候,电话响了,那个湖南人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雪儿终于听明白了,一个老人不在乎她吃喝多少,就怕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是很不好说的,所以,你看是否不带老人,如果做不到,那就对不起了。南方人特信吉兆。雪儿稍愣了一下,平静地回答:“没关系,能理解,我也只好对不起了。”
下车的脚步不再是刚才的轻快,突然间的沉重,双腿艰难起来,但她知道无论如何疲乏,都得撑下去,现在还不是躺下的时候,也不容许她有一刻的松懈和停息,妈妈倚门而望的眼神令她精神一振,那是一盏狂风中微弱残息的烛火,她在生命的尽头,拼命张望,渴望的眼神是一个不要抛弃她的乞求,雪儿的心凄凄地痛了起来,加紧步子向那个临时的小屋奔去。
“妈,我肚子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啊,早为你煮好白粥,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