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上党,反而发兵南下成皋的消息同时传来以后。韩王和公仲他们立刻拿定了主意:要争就让秦国和赵国争去,反正野王一失,上党郡肯定是保不住了,倒不如按尚靳在濮阳时说的那样,将上党抛出去以一脔而引二狼。
战局瞬息万变。不论濮阳弭兵之会时各国说的那些话如何动听、表的态如何慷慨激昂,在大家都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小合纵之议也没有进入正式议程,而秦国却突然发起了强烈的打击之后。一切都变成了羞人的笑谈,各国第一个反应依然是先顾好自己。世态炎凉实在是让人无语。
秦王和芈太后对此十分满意。同时也大是庆幸当初硬着头皮没有被魏冉的话所动摇,白起这猛然一击着实将山东各国打回了私心为重真实心态的原型。经此一役,谁要是还好意思提什么合纵、小合纵共进共退,就算秦国不打他们的脸,他们自己也得羞愧而死。
秦国人很庆幸,同时也很得意,但是他们并没有想到,此时与楚魏两国一样作聋作哑,假装镇定地依然在国内大办什么科试的赵国人却也悄悄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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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的rì头已经颇有些热了,漳水河谷两边高耸起伏的山峦之间到处都回荡着剧烈的吵杂声,若是站在最高的山峰上向下望去,就会发现河谷之中逆着河水流淌的方向,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却又或断或续的红丝带正在向西缓缓蠕动着。
看上去蠕动缓慢乃是因为居高远望,事实上这条“红丝带”正是急速向西蜿蜒挺进的二十万赵国大军,在这支庞大的队伍之中,步兵、骑兵是为主力,单单骑军就达六万之多。其中三万余先头骑兵部队此时已经抵达赵韩边境的潞邑附近,而夹杂着车步骑军,并且以辎重车军为主的压阵部队却依然还在北向距离涉邑数十里的地方。整个队伍拉拉杂杂的长达数十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也就不奇怪了。
嚯嚯的军靴声、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嶙峋的车轮声震天彻侧地,完全淹没了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