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道不需考虑他们的态度?难道便能当真将他们视若卫鲁不成?”
“高手过招”讲的就是从对方繁乱芜杂的话里听出真意,然后针锋相对的相应,魏冉笑应道:
“赵王说的不错。不过若是有一行一德能像炎周那样独旺,不知又该做何解?”
“寡人不知。”
赵胜淡然的笑道,
“今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万事只能看眼前,譬如行棋,固然要看五步而行一步,可当这一步行出去以后,只能等着对方置下一子。对方所置一子如若破了势。那么前边看的五步还有用处么?
秦国兴商君变法而强,数十年来连横天下,频频东顾之中占地利应天时,山东各国几无招架之力,可秦王yù将白起将军这一‘子’置放在宛城这一格,从而看东攻魏,北取韩,南下楚这‘五步’的时候,可曾想过敝国会将乐毅将军这一‘子’挡在贵国妙手之前?
这些话是不用魏相邦回答的。寡人只不过说明这个道理罢了。秦国如此,敝国同样是如此。所以寡人不敢想他rì会不会出现一行一德独旺的情形,只能巩固如今的棋局,以免敝国赢不了不说,还得全盘皆输。
这就是敝国的态度,寡人已经将这一‘子’置下了。还请魏相邦行棋。”
赵胜的态度确实已经明白无误了,魏冉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这样说来,赵王乃是抱定逼迫秦国弭兵之意了。然而赵王所行弭兵之举乃是先以小合纵将敝国逼退回函谷关以西,您觉得敝国能答应么?”
赵胜笑道:“答应不答应那就不是寡人能做主的了。要想弭兵得天下安,唯有秦国让一步,自己退出函谷关之东的河东郡及上庸郡两地,将其还给赵魏韩楚,从而难有能力再次出关攻击山东各国才行。秦国若是不答应,魏相邦觉得是心诚之意么?若无心诚之意,那么你我可还有相谈的必要?”
在赵胜明面上语气缓和,但真实意思却是咄咄相逼的进攻之下,魏冉不免有些气结,无奈的闭了闭双眼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