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浓或淡的兴趣。
然而天底下的事有正就有反,有人支持必然会有人反对,所以就在季瑶于后宫训诫新宫女的时候,柏梁台大殿里,剧辛正满面尴尬的与赵胜谈着关于钱庄的事。
“什么?荀况荀祭酒!他不沉下心好好地筹办太学招收学子,怎么想起cāo这些闲心了?”
大殿里忽然响起了赵胜惊诧的声音,于是坐在他侧面席上的剧辛便更加尴尬了,轻轻咳了两声才道:
“是呀。可大王不是说过么,学宫议天下事皆不为罪。荀祭酒这也是在奉大王的旨意做事,虽说,虽说说的有些偏颇,而且臣也劝说了他,可总不能堵他的嘴不是,再说有些话也不是臣能替大王说的呀。”
因为主持邯郸学宫而渐渐扬名,并且在赵国卿士之中颇有影响力的荀况居然也掺和了进来,这问题可就有些复杂了,赵胜沉着脸道:
“荀况要与寡人廷辩……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荀祭酒说……”
剧辛整理了整理思路道,
“荀祭酒说,昔rì周厉王贪财好利,与民相争,天下人皆已为耻,周朝因此而衰,所以自古训诫,官不可与民争利。大王所行的这钱庄法子虽然是好的,由朝廷经营却已涉与民争利。而且由朝廷经营,又兴什么孽息之法。这行径与商贾何异?虽可使朝廷钱丰,却必然会败坏人心,卿士之道与商贾之道万万不可混淆,若是卿士也像商贾那样行事。又如何利于国利于民?长此以往恐怕难免颓势。所以……”
赵胜嗓子里头一阵发痒,硬生生的忍住了才问道:“那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我……”
剧辛一阵语塞,半晌才犹犹豫豫的说道,
“别的倒是都好说,就是‘与民争利’这四个字实在让臣……唉——”
赵胜听到这里顿时埋怨道:“嗨呀,你看看人家秦国君臣是怎么做的。兴国为本呀,手段不过是细枝末节罢了。”
剧辛连忙辩解道:“诺诺诺,臣知道。可。可,秦国那样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