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尚年近三旬,虽与司马靳同胞,却一直声名不显,就算在祖父那里也远不像胞兄司马靳那样受重视,这次胡阳击赵,若不是他自己主动请缨,怕是也没有随军的机会。
主动请缨那就是本无人yù用之,悍将以灭巴蜀之功扬名天下,奈何子孙碌碌?所以司马尚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他并不想于他rì取兄长之位为一族之长,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比兄长差,他要证明自己,他要证明他这一族之中绝无昏碌无为之人。这大雨瓢泼之rì便是他借以扬名之时,因此刚刚入亥,他便毅然抛下辎重,亲率主力迎着越来越大的雨水轻军东向进击。
昏黑的雨夜之中争功的勇士们大无畏地向前进发着,只要占住前面山谷中的高坡,并控制南边的山地,从而使武安赵军无从sāo扰,站稳根基随时西向无忧,他们就算赢了。大雨给了他们更大的机会,司马尚怎么可能因难而轻易放弃?
然而为将者独勇为大忌,没有谨慎的思谋绝难成事。司马尚固然不认为赵军敢与自己一样抛却护军的辎重,丢下拱卫邯郸的坚城冒雨轻军疾进,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早早的便派出了进行的探报军士提前摸上了路途。
天实在是太黑了,雨实在是太大了,道路又是那般泥泞坎坷而又不熟悉,平常抛却辎重只需轻松疾行两个时辰的四十余里路途居然整整走了四个时辰。这般的情形除了先机还能有什么制胜之法?所以当远远看到听闻中的那片叠嶂山峦之时。司马尚的眉头才算微微松开了些。然而正当他准备传令缓下速度仔细观察之时,嚯嚯的行军脚步声中忽然传来了反向的踢踏泥水声。
“报——将军!前方山谷之中发现异动,当为敌军,仅十余里!”
“什么!十余里?当有多少?情形如何?”
“声势浩荡,当不下于我,迎面西向疾行。”
天地昏黑里又遮着雨帘,司马尚并不能看清楚那名兵士脸上的表情,但那兵士所禀却实实在在的惊住了他。敌军?十余里?西向疾行!等那兵士看清楚了并且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