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禹那封“家”很快就随司马署问询的公函到达了涉邑,这时候赵奢依然冒着大太阳领着弟兄们玩儿命似地修筑着防敌工事,等站在工地上擦着汗上下读了一遍那封信,顿时笑喷了一脸鼻涕,向那名来送信的兵士一挥手,接着便取衣裳回了牙帐,让行军记室刘昧取来文房,略一思忖即刻命令道:
“复函相邦及司马署,先草拟。”
公函是有格式的,什么抬头、敬称等等等等讲究很多,除非是特殊情况,一般都是先草拟正文再誊写修饰。刘昧点了点头,随即提笔俯在了几上。
赵奢背着手一边踱步一边缓缓说道:
“夫为将者,受于君命挥师击险,其情也迫,其形瞬变,无有未行而定巨细之理也。奢受命而行,寐夜无敢息,刺情探报者昼夜驱驰,视敌情如指掌,可击当击,可守当守,君勿忧也。昔闻孙武子言:‘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诚其言也,望君思之……好,就这般去发。”
赵奢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可刚刚甩开笔头的刘昧却还以为赵奢没说完,等听清赵奢让他去传发,这才愣了一愣,抬头问道:
“完啦?可,可将军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么?”
“嗯,说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赵奢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就大步走出牙帐直奔防敌工事而去,将暗自打算“偷窥”些赵奢想法也好心安的刘昧一个人傻愣愣的丢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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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急迫,牛翦得到命令并没有接着回邯郸,而是在伯阳从牙缝里再次挤出三万人马增援赵奢以后才启程回京。回到邯郸大王那里怎么也是得拜见的,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不还没禅让么。如果这么快就不认旧主,别说于他牛翦名声有损,就算赵胜那里也必然会再多粘几条“迫君让位”的暗中骂名。
不过见赵何也就是说上几句“我回来了,您歇着”之类的客套话,多的事儿不能提。人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