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一步到邯郸,这才真是……想获罪都难了。
那分奏章让赵何非常满意,虽然赵胜在其中并不讳言自己的委屈,但却明确说了,家国最大的衰变威胁来自于国内的内讧,他真的没有功高盖主的念头,但是考虑到赵国的稳定,还是决定请辞,以免再次出现变乱。
赵胜这些话其实说的很难听,虽然没有将自己完全撇出去,但依然指明了赵何忠而见疑的错误,虽然措辞一如既往的客气,但你要说那是在骂人也未为不可。不过赵何连绝嗣这种事都遇上了,还在乎被赵胜骂几句么,只要他不敢胡来自己后退,赵何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份同样考究的奏章赵何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等赵造捋着胡子笑微微的从他身边离开,重又坐回坐席上之后,才长叹口气,满是怅然的低着头仔细的将奏章卷好放回了盒子里。犹豫再三啪的一声扣上盒盖儿交给满脸痛苦神情的缪贤,让他拿下去妥善保管之后才不忍地对赵造说道:
“此事虽然最后落下了尘埃,只是……确实是寡人对不起平原君了。”
“对不起平原君?”
赵造轻轻的哼了一声,鄙夷的摇了摇头道,
“大王这仁懦的xìng子便不能改改么?大王说对不起平原君,莫非这奏章后头一定不会有什么文章不成?”
“能有什么文章!”
赵何不觉有些火。双眼向赵造一瞪,微微怒道,
“宜安君,寡人逼迫平原君退让实出无奈。如今他当真退了,你还想怎样?”
赵造哼了一声道:“退?大王怕是有些想当然了,单凭一份奏章大王便以为平原君就这样退了?哼哼,大王虑事太过浅显,也难怪当年李兑如此跋扈。大王也不想想,平原君退得这么利索,为何虞卿还要闹?莫非学宫里的那个什么荀况不是平原君指使的?”
“你……”
赵何一阵无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才道。
“虞卿闹了不是一天了,他开始闹的时候难不成平原君已经知道了寡人的诏?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