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意味模糊,解扣子还是套绳子的可能xìng都有,要是一个不慎便会被他绕进去。赵翼一时之间没想起应对的词儿,刚“这”了一声,赵胜又笑吟吟的问道:
“受人指使?”
“不不不。相,相,不,不是。公子。末将几个人只是喝醉了酒,有些,有些牢sāo,所,所以才胡说了几句。谁想,谁想他们却出去乱,乱说……”
廉颇刚才是硬杠硬的砸,赵翼也只能硬杠硬的接。可赵胜这么绕圈子来软的,赵翼却没了刚才不得已的硬气。登时之间慌了,虽然找到了些托词。说出来却是磕磕绊绊,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赵胜笑微微的注视着赵翼,等他说完并没有接话,又低下头翻看起了那些证据,半晌的功夫才道:
“他们说的怎么跟你不一样呀?你自己看看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张,回的话虽不同,意思却大差不差……哦,这个叫毛沁的说得最详细,你看看:赵翼将军晌午接到家一份,是他送过来的,送过来的时候路上有多人得见。将军‘睹而生畏’,让他即刻传请赵从赵略两位将军。向晚召集一干亲信吩咐了那些话……噢,季玉兄的家信呢?”
“家……”
赵翼登时被问了个窝脖儿,他手里是有“家信”,可那“家信”能见人吗?傻子才会看完了以后还留着。赵翼明白这个道理,冯夷当然也明白,但他同时更明白是什么人再给赵翼写家信,那些人看似只是让赵翼造谣,但如今楚国已经起兵,秦国也必然快了,赵军军心若是浮动,那就是在要赵胜的命。那些人已经有置赵胜于死地的念头了,冯夷怎么可能不恼,虽然明知必然搜不出什么来,但为了帮赵胜震慑赵翼他们,还是厉声高喝道:
“搜!老鼠洞也给我翻一遍,不许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冯夷,没你的事。”
没等众云台郎应诺,赵胜便向冯夷摆了摆手,笑道,
“这不还没定罪么,季玉兄依然是大赵的裨将,面子多少还是要留些的。季玉兄,家可否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