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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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刚过,漆黑的天幕之下,蓟都城东赵军主营之中依然繁闹无比,一簇簇明亮的火炬映照之下,到处都是来回巡逻的大队兵士。
在大营西北角一处紧闭着厅门的衙房之中,三个甲胄未卸的赵军偏将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什么,其中一个人极是心神不宁,左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剑柄不停地在厅内来回的快速踱着步,不时停下来向着封闭严实的大窗看上一眼。那大窗之上绷着粗绢,厅里的火炬光芒映照在上面,外头能看见里边,里边哪能看见外头,可他不敢开窗,却依然不甘心一般的想透过那窗上的绢面看到外头的情形。
“叔钧,你都晃荡一晚上了,快快坐下,要是再晃,你哥哥我可就犯迷糊了。”
来回踱步的那名偏将的字是叔钧,大名则是赵从,响当当的大赵宗室,对他说话的那人则是他的同宗从兄赵翼,他们两个再加上在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赵略都是邯郸将军麾下的偏将,既是宗室又有战功傍身,自然提拔的极快,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是相当一级的将领了。
赵从闻声停住了身,心神不宁的转头看了赵翼和赵略一眼。虽然匆匆的坐回了他们身边,却颇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毛沁那厮到底跑哪去了?到了这个时辰还不回来复命,可千万别……”
赵翼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嗐,我看你就是小心过头了。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复了命。那就说明没事,毛沁那小子说不准让什么事缠住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七哥,你也别怪叔钧太过小心,这种事咱们终究是头一次做,万一当真出了什么事,只怕不大好办。”
赵略虽然不像赵从那样沉住不起,但同样也是一脸的不放心。心有戚戚之下连忙替赵从说起了话。
赵翼比他俩都年长一些,见他们都有些怕事了,忍不住哧的笑了一声道:“小心些倒是不为过,不过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