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份字绢上上下看了片刻,呵呵笑道:
“嚯。这鱼果然不小。”
说着话赵胜随手将那摞帛递给了一旁已经欠起身来的廉颇,在他匆匆观看的当口又抬头对冯夷笑道:
“这条鱼不小,别人恐怕摁不住,你跟廉将军这就带人先去控制住他们,我和秦将军说几句话便过去。”
赵胜话音还没落下。那边厢边看边蹙眉黑脸的廉颇已经捏紧拳恨恨地砸在了几上,震得那些帛都跟着跳了起来,他随即抬起头来对赵胜恶狠狠地问道:
“相邦发句准话,末将过去怎么做才算控制他们?”
赵胜笑吟吟的看了廉颇一眼。举起几上的竹筒喝了口水,歪着头轻轻放回几上的同时斩钉截铁地说道:“抓。要是敢于反抗直接正法。出了事有我赵胜担着。”
“诺!冯下卿跟我走。”
什么叫底气?上头敢大包大揽的担全责撑腰就是底气。廉颇啪的抱住拳高亢的应诺一声,急忙起身招呼冯夷匆匆离开了大厅。
秦开现在就一囚犯。哪知道赵胜他们在干什么。略带些茫然将廉颇他们目送出厅去还没来得及转回脸来,就听赵胜像没事人一般笑呵呵地招呼道:
“秦将军,赵胜该说的话刚才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赵胜了解秦将军,不敢过多勉强,只是希望秦将军能够细思。”
秦开闭着眼轻轻呼了口气,轻声接道:“赵相邦为秦某着想,秦某感激不尽。只是秦某世受大燕国恩,虽然败了,却不能做贰臣,不然的话实在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大王的厚恩。还请相邦海涵。”
赵胜笑道:“赵胜琢磨着秦将军也会这样说。在秦将军心中,赵胜其实有些胜之不武的,这燕国败得确实有些冤。不过胜便是胜,败便是败,赵胜纵使想让秦将军心服口服,如今的局面之下却也没时间再让秦将军整兵鏖战了。”
“呵呵,相邦这话就有些看不起秦某了。秦某虽是不才,却也知兵行无常的道理,败便是败,秦某不会去求什么沙场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