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赵造又不是三岁孩子,还能看不出来?不过抓军权这事确实重要。要是没有这一点什么都是白费,赵造就算看得出来吴广的愤恨,也只能装作没看见,捋着胡子略略思忖了思忖才道:
“嗯,大王,此事老夫先前倒是与太仆公商议了商议,只是仔细想了一想怕是没那么容易。牛翦一向与赵胜交好。咱们又没办法将大王绝嗣的事提出来,这话还真不好大说,难道硬往平原君身上泼脏水么?这怕是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泼脏水的事你少做了么……吴广恨恨的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下官倒是有些主意,只是能不能成事还没有十足把握。既然上柱国一时之间不好出面说话,就由下官去见一见牛翦好了。”
吴广说自己有办法。可是却不肯把办法说出来。赵造越听越觉着不是滋味,心中暗想道:你这不是摆明了要将老夫排除在外,单独取得牛翦的支持么?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便宜还能让你一个人占了不成……
现如今的形势很是微妙,赵造和吴广既要合起伙来对付赵胜,可自己内部也得争权,这军权由谁争取过来可是关系到后赵胜时代由谁掌权的大问题。赵造那哪让吴广占了先,呵呵笑道:
“那倒不必。老夫看这事越稳妥越好。吴太仆虽说德高望重,可终究只是个文臣。与牛翦少有交集,怕是这话也不好递上。至于老夫么,虽说……”
“既然如此,此事便由上柱国出面就是了。下官职卑言轻,确实也难说动牛大将军。”
吴广没等赵造说完就接上了话,虽然把任务推给了赵造,但这里头的杠子却极是明显。牛翦当年是被赵成打压的一派,而赵造却是赵成的班底,这里头的关系自然不言自明。赵造不觉一阵尴尬,呵呵笑道:
“得罪得罪,既然太仆公已经有了法子,牛翦那里还是由太仆公去游说好了。不过么……牛翦虽说望重,但单单一个牛翦愿意站在大王一边未必便能完全压住阵。诸将之中宗室颇多,老夫还是能说得上话的,等牛翦那里一动摇,赵禹他们就由老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