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已经进退维谷,自陷绝境,不论立平原君的子嗣还是平阳君的子嗣都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若立平原君之子,朝中势必会有君王、嗣君、相邦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平原君要想免除挟嗣君而代君王之位的骂名,就得退相位养闲不再过问政务,若是先前平原君也只能这样做,他那一系臣僚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认栽,可大王鲁莽于事,若是再立平原君之子便有以此要挟平原君退相位之嫌。平原君退还是不退?
若不退,那就是自承骂名,那就是有取而代之之念;若是退,大王还没立嗣之时就已经对他动了杀心,不论你如何发誓,别人也只能当你这是要借此打压平原君,乃至于只有平原君死了才能安心,以免平原君隐退之后暗中cāo纵他那一系大臣两面相挟动摇你的君位,以便新君尽早登位,他可以以主父之名再控权柄。这便是借口啊,大王。以臣所知听命于平原君之人占据了朝堂大半,你这么一立嗣君,岂不是捅破了天么?
再说平阳君……罢了,不说平阳君了,平阳君于国之功比不上平原君;同为庶出公子年序又比平原君为幼。除非大王是强势之主,同时平原君也与平阳君一样无所作为,此事才有可能。但论起支分来,平阳君与平原君却是相同的,平阳君又如何能心服?反对平原君之人难道不会借他之名与平原君相争么?大王,你这一步走出去,大赵想不乱也不行了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赵何那里曾想过自己只是走了一小步居然会带来这样无法收拾的局面。他心中一阵懊丧。然而更多的却是委屈,坐在地上向后蹭了几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晌才带着绝望勃然怒道:
“吴太仆口口声声平原君为难,可曾想过寡人的难处么?这大赵是寡人的。可这么多年了,寡人什么时候当真做过主!寡人争不过赵成,争不过李兑,争不过赵胜,寡人不想像先王那样威震四海。人人慑服。不想留下什么令名,可寡人想活,想活!
吴太仆,寡人不想死啊……可寡人坐的这个君位却有多少人在盯着,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