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广脸上一阵发黑,屁股一斜坐在了席上,恨铁不成地颓然说道:“大王,你糊涂啊……”
虽然赵何从一开始就没想起来拿吴广当依靠,但吴广终于来了,他却猛然醒悟到这才是自己唯一可以完全放心的主心骨,可是吴广上来就已是这副心如死灰的表情,赵何登时完全乱了阵脚,也顾不上什么君颜了,连忙膝行到吴广身边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挂着泪说道:
“外祖父,外祖父。**()孙儿,孙儿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您,您一定要替孙儿拿个主意呀!”
“大王……你怎么这么不懂得进退?”
吴广也吭吭的掉起了眼泪,已然忘了面前的人是一国君主,无力的抚着他的头顶微微泣道,
“你虽遇绝嗣之难,平原君又有何辜?他是跋扈于朝还是虚以委蛇?臣无过而君相欺,你,你,嘿……”
吴广愤恨的一甩袍袖,无力支撑之下险些摔倒在地上,只能勉力地用双手支住了身子。赵何完全没了主张,抽抽泣泣的说道:
“孙儿,孙儿怕呀,孙儿怕这绝嗣之命往外一传,那便是臣将不臣,弟将不弟的局面。孙儿,孙儿能怎么办。孙儿只是想收回平原君的权柄,将来立嗣之时不受掣肘,哪曾想到,哪曾想到……”
“哪曾想到……大王,莫非你不懂万事三思而行么?”
吴广的泪已经干了,两个鼻孔也不知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哧哧”的费力喘气,
“平原君执掌朝纲将近两载,心腹之人已及于朝堂八方,你既然在李兑之变之时便已知绝嗣。又为何不去预料这一天。偏偏将权柄尽赋予人,以致于今rì毫无退路?大王,你莫非一点都不懂,如今的局面莫说你没有一丝退路,就是平原君也没有退路了么?
就算你除平原君外不知何人可以依赖。以致权柄尽赋,那便应该想到今rì之事,早作退路。你不思退路,又为何要行今rì妄举?如是没有这件事,你尚可尽聚权贵于一堂。公开宣告绝嗣之事,以此逼迫平原君退让,并早定继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