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女,心里不觉一片黯然,仿佛在瞬间苍老了许多,弯腰相扶时嘴唇哆嗦了哆嗦才哑着嗓子勉强的笑道:
“嗳,嗳,季瑶……呵呵,贤婿也快快请起。”
这爷俩是真的触景伤情了,魏王后自然不好坏了魏王此时的心情,别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连忙弯腰将季瑶搀起来笑道:
“傻丫头这是做什么?今天你和平原君佳缘天成,该高兴才是呀。”
“对对,高兴,高兴。”
魏王顿做笑颜,转头望了望王后才对季瑶笑道,
“季瑶啊,从今以后你就是平原君府的主母了。虽说平原君的高堂已仙去,没有人对你晨暮教导,但你更当自矜,万万不要耍公主脾气。要谨慎侍夫,视兄嫂为尊,友待族中府中亲眷,将府里臣仆视若己出。平原君在赵国做相邦,事务繁忙,难免对你有怠慢处,你应当多想一想平原君的难处,为他一解后顾,不要添了累赘才是啊。”
季瑶渐渐垂下了头去,紧紧地咬了咬嘴唇,半晌才幽幽的说道:“女儿记下了……女儿先前不懂事,处处惹父王伤神,今rì想起实在愧对父王母后却无从回补。女儿今rì一去,不知何rì才能再拜尊颜,父王母后还请万般保重,女儿晨暮焚香祷告上苍,愿父王母后安康。”
“好,好。”
要说跟魏王对着干的事季瑶确实没少做,特别是赵胜被掳走,季瑶当众自断后路那次魏王连死的心都有了,但到了此情此景,魏王心里却只剩下了季瑶种种好处,听她这样说,不觉老怀弥慰,向她点了点头,这才笑呵呵的转头望向赵胜,突然想起他刚才在季瑶越礼之后紧接着有样学样,呵护之意尽显,心里更是一宽,呵呵笑道,
“平原君啊,寡人这女儿一向朴陋不知礼数,到了邯郸尊府若是有不是处,万般都在寡人,平原君一定要海涵呐。”
训诫之意少不了挑出儿女的缺点加以提醒,虽不能惩前却要毖后,但魏王今天却全忘了这些,不但全无君颜,更像是祈求赵胜善待季瑶一般。为君之难何如为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