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好意,又在第一时间袒露身背着荆条跟随牛翦等人迎出了关去,规规矩矩的低头跪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这一幕登时把风尘仆仆的赵胜弄得一愣,离得老远便跳下马车绕开楼烦王的正前方对迎来的牛翦小声问道:“他是谁,这是干什么?”
牛翦瞥眼看了看楼烦王,带着与年龄不相衬的诡诘笑意俯在赵胜耳边小声说道:“相邦,这位就是楼烦王,他听说我们大赵全歼匈奴精锐,自知不是对手,这不自己老老实实称臣来了么。”
“嗨呀,楼烦王,您这是何必呀……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赵胜立刻皱着眉大步奔向了楼烦王,连拉带拽的便把他提溜了起来,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就慌手慌脚地将他身的荆条取下来远远的扔在了一边。
楼烦王有一点比於拓强,那就是懂中原话,没用任何翻译便懂了赵胜的诚意,想起当年赵武灵王接见他时的情景,这位爷心里顿时百味杂陈,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哆嗦着嘴唇道:
“小人是犯颜之身,相邦这样厚待,令小人惶恐。”
赵胜扶着他的胳膊笑道:“楼烦王别这么说,当年先王与楼烦王结盟好,其后是赵国对不起你们楼烦,将你们驱除了云中,说起来也不能怪你们连番叩关。赵胜此次出兵并非要对楼烦王如何,只是如果不打一仗,这耿介永远也解不开。如今楼烦王深明大义,前嫌冰释,那咱们还是盟好,楼烦王千万不要如此自戕。嗯,你们要是想回云中放牧,那边回去。”
“什么?相邦允小人回云中!”
楼烦王哪能想到自己根本没说什么,赵胜便许下了这么大的好处,这个弯绕的实在太大了些,楼烦王顿时有些发懵。想到於拓一心杀进河套,最终却全族皆亡,而自己只是赔罪,却得到了强大的匈奴人靠无限死伤依然得不到的好处,心里一时之间实在不是滋味。
赵胜确定性的点点头笑道:“楼烦王与我大赵先王早有盟约,只要贵部不再与大赵为敌,这盟约自然还是作数的。不过赵胜还得开诚布公的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