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
赵俊兜着马来回转圈,似乎没听见许裕问他,一直在向远处张望,等许裕赶到身旁才举鞭一指,高声说道:“驰如你看。”
“啊!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於拓没敢回来。还是,还是有诈!”
许裕登时一阵大奇,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略有些紧张地向赵俊望了过去,迟疑的道,
“咱们怎么办?这就杀过去还是等大军赶来再作计较?”
“军机不可延迟。於拓此次对我高阙志在必得,必是全力攻击,如今十万大军都能扔进去,恐怕也难想到会有咱们攻到他地盘的一天。这里头若是有诈实在说不来,十有是他害怕被妇孺拖累了逃命根本没回来。”
赵俊咬着嘴唇思忖良久,下定决心的高声命令道,
“许历!速率你部人马杀去试探!其余各部布好阵随时跟进!许裕!你率后军三千骑殿后以防万一。”
“诺!”
“诺!”
“诺!”
诸军遵令而行,许历部下一千余骑骑兵跃马前进,像一支利箭一样杀向了前方的挛鞮大营。
挛鞮氏从於拓的父亲那一辈儿开始坐大,几十年里在草原南征北讨,不知吞并了多少部落,特别是於拓当了大首领的这十几年来几成漠南霸主,主账驻地从来没受到过他部攻击,妇孺们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早已适应了闲适的生活。
大首领率军攻打高阙,匈奴人很快就能前往水草丰美的河套放牧,这样美好的憧憬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当伴着大地的轰鸣,千骑骑兵远远奔来时,留在营地里的人们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大军取得了大胜,派人回来报捷呢。然而也就是瞬间的事,当人们看清楚那些骑兵鲜艳的红色戎服时,营地里很快便起来了一阵骚动。
数不清的人钻出帐篷惊恐不安的注视着那些不知来历的骑兵向着营地冲了过来,虽然留守的老弱残兵没过多久便慌忙奔向自己了的战马,但当他们凌乱地向营地外冲去时,那些不知来历的骑兵早已攻入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