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专门来围歼他们的。前边是无法突破的防御阵线,后边又合围来这么多骑兵,这意味着什么,每一个匈奴死士心中都明白无比。就在这一片刻,不少人已经失去了勇气,情愿踏着同伴的尸体也要调转马头赶回己方大队人马之中。
如此一来赵军阵前形势陡然一变,车阵向前一抵,完全变成了赵军对匈奴人的追歼战。
居高临下站在战车的赵胜精神大振,高声喝道:“擂鼓!令车兵弩兵齐,给我狠狠地射!”
鼓声大起,赵军将士们呐喊震天,向前奔突中万箭齐发,箭阵矢雨扑向了依然无望地做着抵抗或者选择逃跑的匈奴人,数不清的匈奴战马在悲鸣之中摔倒在地,而它们的主人或许已经死了,或许依然还活着,但当坠倒落地之后,在乱蹄之下完全是相同的命运,全数变成了贴在草丛的一张人皮,用他们汩汩的血肉还报了生其养其的大草原。
这样的战果刺激起了赵国将士们的无限士气,防御阵线快速突进,就连为赵胜驾车的驭手也受了感染,高喝一声“驾”便猛抖缰绳随着快速前进的军阵向前赶去,陪在一旁的左军将军朱晋顿时被吼得发根发扎,连忙高声大骂道:
“我的个娘!你快给老子勒住马!要是再向前赶看老子不宰了你个王八羔子!”
那驭手还没到发疯的地步,听见朱晋吼他,立时想到自己屁股后头站着赵国的相邦,惊慌之下连忙一勒马缰,差点没被四匹战马的前冲之势摔下车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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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俊所率骑兵在匈奴后阵如同犁地一样来回冲杀之时,北头的匈奴前军已经跃马冲出了谷口,这里的人多是须卜氏骑兵,当初於拓让他们殿后时,詹师庐很是不乐意了一番,但不乐意仅仅是表面,詹师庐其实并不介意尾随在后静观於拓攻城,然后少损失些兵马,等进入河套后再多抢草场,所以急赤白咧的将一个万长的人马塞进中军以后,便带着剩下一万多骑心安理得的当起了殿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