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谈不什么损失,所以这样一对比,此次战损实在让他们无法接受,于是那些受了损失的边户再加被赶鸭子架,硬着头皮替人来讨说法的德高望重者很快就围了高阙邑官衙。
虽然准许边民出外放牧的命令是赵胜下的,但边民们激动之下倒还有些分寸,知道现在的局面赵胜理亏之下根本不可能见他们,他们要是硬闯大军营寨,别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连好果子也吃不,于是把云中郡守赵奢平常坐镇的高阙县官衙一围,大有打倒郡守,强令官军出兵报仇之势。
只可惜此时云中郡守赵奢根本不在衙中,大家也只能连哭带嚎地拉扯起了出来劝说的县令蔡栎。而那些大眼瞪小眼的邑卒们空拿着长棍刀枪,在蔡栎严令之下却只能奋力地替他还有那几个负责帮衬他劝说的衙吏挡着驾,根本不敢对那些拉扯者动一点的粗。
蔡栎这个县令与赵国北境边地所有主官一样是以武代文,本来是个暴躁的脾气,可赵奢“逃走”之前已经严令他只许劝说,不得动武伤人。蔡栎哪是那种会劝人的人啊,身为高阙邑主官,又是被赵奢亲自点名派出来的,纯粹是被赶架的鸭子,往人群里一站,粗着嗓子、冒着满头的大汗咋胡了几句,眼见着自己帽子也掉了,衣襟也被扯得露出了胸膛,官威尽失之下大嗓门居然还是盖不住那些边民,心中顿时一阵愤然,然而同时又得紧记赵郡守命令,只能紧紧地闭嘴,任由那些油滑子的小吏们跟边民瞎扯了。
那些小吏能劝什么?无非是些郡守必然会为大家讨还说法之类的套话,这样的话哪能让边民满意,于是愤然的声浪更是一阵高过一阵。蔡栎听了半晌,突然悲从中来,想到自己跟随赵奢前往高阙任职以来从来没有过阵杀敌的机会,毫无建树不说,还要替官来顶这些窝囊事,更是对平常听来的那些“相邦、大将军做事太绵软,让他们主持云中大局实在是边民霉运当头,要是谁谁谁来,早他娘的打出去了”的愤慨说法感同身受。
想到这些,身为军人的蔡栎再也受不了了,一双环豹大眼渐渐通红,瘪哧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