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自己则乔扮成个贩货郎推了辆满载的独轮小车直奔白府而去。
白府虽然建在临淄城以外,却并非农家庄园。这几百年来临淄城一再扩大,虽然一次次向外改扩城墙,但依然赶不上汹涌而来的人在城外兴宅建屋的速度。白府正是这样的情况,虽曰城外,其实也是临淄城的一部分,府宅周围全是成片的屋厦宅院,完全是一个市井世界,街巷上像叔段这样的“货郎”比比皆是,往人窝里一藏一点都不扎眼。
白府周围叔段先前倒是多次来过,但其内的结构却并不了解,不过冯蓉是个女子,又是暗中去见白萱,如果真来了白府自然不可能走正门,白府虽然像个小城一样四门皆有,但她出入后宅最大的可能还是后门。所以冯夷自然是要去后门处等着的,至于另外三门他也没敢放松,另外安排了三个墨者在不远处隐蔽了下来。
独轮小车一路吱纽,不大时工夫到了白府后门之外不远处,叔段停下身从肩上取了布巾,借着擦汗为掩护向四处打量了打量,见白府后门大敞,不时进出一两个人汇入街上人流各忙各事,完全是一派平常景象,倒也不急着想办法打听了,在墙外寻处空地安顿下小车便蹲在了一旁,完全是一派小贩卖货的架势。
此时天色已经入未,太阳斜挂于天,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叔段目的不在贩货,当然不希望被当真来买东西的人缠住脱不开身,所以独轮车上全是些平常不用之物,来往的行人自然大多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叔段也乐得清静,手里捏着毡帽时不时地扇上一会儿风,连装样子的吆喝都没兴趣做了。
不过摆摊卖物终究是给人看的,要说完全没人理会也不可能,就在叔段依着墙蹲下身没多久,一个身着稠衣,一身大府宅高等仆役扮相的白胖中年人迈着方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经过叔段的小车摊子前时不经意的向他打量了一眼便走过去了。
叔段此时正用毡帽半遮着脸注意着白府后门处的动静,自然不会去理会一个毫不关己的路人,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那胖子走出了一两步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