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陡然开口嗓音里居然微微带上了些许战抖:
“大王,以臣愚见,燕国那里没有动静就是最大的动静。以臣对燕王的了解,燕王绝对是个谨慎的人,这些年燕国谨慎事齐才得以保国,要说没有为自己动过脚踩两只船的心思,大王不信,臣也绝不敢信。可大王您想,赵国自武灵王赵雍被杀国势便一落千丈,要想再与大齐鼎足而立,绝非积年之功。赵雍在世时,燕王尚且畏首畏尾,不敢明目张胆借用赵国之力制衡大齐。
如今赵王、赵胜兄弟年弱,连国内都难以完全压服,如何能比得上赵雍在世之时?齐秦都是累世大国,相互连横天下皆惊,韩魏宋楚畏首畏尾,就算想给赵国助助声威都不敢明说,岂不是正说明他们对大齐畏惧之心日久,谁强谁弱自然是一目了然的。燕国的偏荒弱小,这样的形势之下,不管靠向哪边都得不了好果子,以燕王的谨慎,若是不静观其变还能有什么选择。”
“哼,燕国可以不用理他。”
齐王一直注意着苏秦的表情,听到这里脸上现出了满意的笑容,接下来却略带责备的瞥了田弗一眼,鼓励似地对苏秦说道,
“苏相邦,你继续说。”
苏秦清楚自己与燕王关系特殊,就算没有田弗这些人明明暗暗的挤兑,齐王也不可能完全对自己放心,闻听此言连忙鞠了鞠身:
“诺。以臣愚见,赵王遣派赵胜前来,看似是向大齐示弱,但今天赵胜如此‘闲庭信步’却是在明白无误的警告大齐。是想告诉大王,不论是赵国内外,他们都早已准备停当,绝不惧怕齐秦连横,这意思嘛,自然是想让大王惧而生退意的。不过天下事虚虚实实,以臣愚见,说不准赵胜此举也是为了给赵国准备时间行得拖延之策。”
亲弗连忙接道:“苏相邦虚实互用的见解臣附议。不过以臣愚见,不论赵胜是在实打实地威胁大王还是行拖延之策,要想成事还需能让大王听到他的话才行。既然他故弄玄虚让大王来猜,大王何不来个以静制静,暗底下该怎么准备还是怎么准备,更要加强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