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这层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但面儿上的话却让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不把军马调回来,让他们先在那里守着?那他们在那里守着做什么?既然是说守,自然是不敢进攻,那这十余万军队丢在那里是不是太有点大材小用?秦齐两国进攻再把他们调回来,周绍他们能挡住些时候?如果跟秦齐连横这场仗真打了起来,到时候形势瞬息万变,能不能挡住,能不能及时赶到谁敢打保票?这些话不过心听听倒还像那么回事,可实在经不住寻思,分明就是挂不住面子的说辞。
众大臣低着头心思各异的工夫,赵何倒是很快就发现自己说了错话,无意间瞥见坐在御座左下手的赵胜极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他脊背上更是犹如一阵针刺,忙接着说道:
“寡人这样说也是想着韩魏楚诸国那里如若周旋的好,这一仗便打不起来,若不到万不得已时万万不可因别人所为便乱了自己的阵脚……嗯,此事还需考虑周全。相邦,你如何想的便说出来让大家商议就是。”
这些话好歹还算像那么回事,虽说是见好就收把球踢给了赵胜,但好歹算是靠自己保住了君颜。
到这时候谁也不敢吭声了,赵胜沉了一沉,言语间已是决然:“臣附议大王之意,北边的兵绝不可退。”
“绝不可退?”
……
赵胜斩钉截铁的话顿时引起一阵混乱,众大臣满面惊色之中连连相互偷觑。如今的局面很明显,秦齐连横是当务之急,相比较而言谋划北疆虽是为长远考虑,但在没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完全有必要往后推一推,这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大家的共识。赵胜如此绝决,虽然赵王对他多少有些支持的表示,但这样说除了能迎合赵王以外,岂不是在与所有人相逆?
徐韩为早就跟赵胜捆到了一根绳上,可以说赵胜的兴败就是他的兴败,然而现在他却实在不敢对赵胜的决然表示赞赏,满头冒汗的左右瞥了几眼,见纷杂的喧哗声中,有人已有明旗对抗的趋势,心里不免猛地一突,忙笑呵呵的欠身挥着双手打圆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