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糊涂,如今赵国势大,即便秦齐两面夹攻也绝不是旦夕可下的事,只要赵国能多顶些时候拖住秦齐两国,魏王岂会坐视不管?虽说如此赵国难免苦了些,却是不得已而为之,魏国这里总得为自己多考虑些才是,就算,就算下官难不成便不能替自己想些退路?”
蔺相如被芒卯的话说的连连摇头叹气,耐住性子等他说完才道:“芒上卿此言差矣,要是秦齐来攻,赵国能否顶住根本就是无源妄论,就算能顶住,魏国何时才会插手?错失了战机后事何人可以预料?赵国若亡,韩魏周旋秦齐楚之间虽不至于一定要亡,但被三大国包夹,又与宋卫何异?即便赵国不亡,丢城割地从此势弱,三晋同样是无路途可寻,以后不过是听人摆布苟延残喘罢了,实为不智。”
说到这里,蔺相如也不想跟芒卯兜圈子了,直盯着他的双目道:“如今魏国是左右为难不假,但合纵虽有引兵自祸之危,但终究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苟且便只有渐弱一条路,魏王和芒上卿并非不清楚,只是只求偷安,不愿如此想而已……相如说的可对?”
“蔺先生慎言!”
芒卯见蔺相如直接打上了脸,心头顿时火起,啪的一拍几案,顿时也杠上了,
“魏国偷安又如何?以魏国四境无险之势,引兵自祸难免亡国之危,难道为了你赵国,魏国便连基业也不要了?我只问蔺先生,若是赵国是魏国,面对如此窘境又该如何抉择!”
“亡国之危?”
蔺相如冷哼一声,长跪而起怒道,
“芒上卿此言莫非自以为不是危言耸听?蔺某此来并非奉平原君之命,只以几句私人之言相劝。芒上卿如何当上的相邦佐贰,芒上卿自己清楚,平原君清楚,蔺某心中也清楚。如今孟尝君生死未明,若是秦齐连横得势,魏国没有些‘表示’必然难过这个坎儿,以芒上卿与孟尝君、平原君昔日密室之谋,魏王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做还需蔺某明言么!”
这些话正正地打在了芒卯的软肋上,芒卯顿时气泄,但颜面上却又不好就这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