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向了蔺相如。
“蔺先生,这是小人刚刚接到的冯大哥秘信,说是拜禀左师公:他从义渠获知,秦国相邦魏冉近日秘密离开了秦国,此情确切,魏冉极有可能是来临淄。”
“噢?魏冉……”
蔺相如诧异的斜望了叔段一眼,连忙将白绢打开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一遍。接着抬头目视着远方愣了愣神,转头对叔段道,
“好,我已知晓了。左师公正在安寝,不要去打搅他,我自会去禀报。你先下去,小心做事,不要露了行踪。”
“诺。”
叔段拱了拱手,连忙跑进了院子。蔺相如并没有慌着走,一边细细的折着那幅白绢,一边低头思忖了起来,半晌方才没事人似的迈着方步踱了回去。
……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年老觉散的触龙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重重的咳着痰醒了过来。蔺相如已经在外厅之中坐候了多时,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忙扶着地站起身走了进去。
“呵呵,伯服终究还是年轻精气足啊,闲来无事,要不咱们手谈一局?”
触龙伸着懒腰正慢腾腾的从榻上鞠身坐起身,见蔺相如趋步走了进来,不觉乐呵呵的笑上了。他虽然是赵国的博闻师,堪称位高尊崇,但性格却极为淡泊,这一行以来与名为传舍吏,实为军师的蔺相如攀谈多时,越接触便越觉得赵胜让这位貌不惊人的中年人跟随自己赴齐实在是照顾自己,时间一长,称呼上便渐渐从蔺先生变成了伯服先生,最后直接变成了伯服,隐然已经成了忘年之交。
“手谈就不必了吧,学生少不了又得让子儿。”
蔺相如在谁面前都是一副随意的样子,从袖子里取出那副白绢递给触龙,转身走到尊座对面的几后坐下身才笑道,
“左师公,看样子秦国此次下的本儿不小啊。”
“伯服怎么想起来说秦国了?”
触龙诧异的看了蔺相如一眼,忙从榻上出溜下身,走到蜡烛旁伸长胳膊远远地端详了手里的白绢半晌,接着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