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牢,但也有惩罚犯错下人的黑屋,这些日子恰恰没人“享用”,正好便宜了沈仲。沈仲可没有高信那么大的本事,四下漆黑里周围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巨大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沈仲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甚至连昼夜都分不清了,每到饥饿许久有人闷不作声的送来食物时,门外头都是亮堂堂的白天,这样的错觉足以让他不知天数。就这样没有黑白,没有声音的熬着,沈仲几乎快要疯了,他曾想一头撞死,可想到家里人时却又怯懦了,只能继续这样熬下去,到最后唯一的渴望便只剩下了送饭开门时那短暂的一点亮光。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日,当屋门再一次吱呀一声打开时,沈仲还以为又到了吃饭的时候,连忙欣喜若狂的扑向了门口,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这次并没人给他送饭,反而是两个彪形大汉突然闯了进来,不容分说便拉住他的两条胳膊将他拽了出去。
门外白亮的天光让沈仲极是不适应,他眯缝起眼本能的想抬手遮一遮,但两条胳膊都在别人控制之中,那也只能无奈的任人摆布了。在窄巷宽路七绕八拐,也不知跨过了几道院落,当最后进入一间宽敞的厅堂时,两名大汉猛地向前一贯,
沈仲扑的一声便摔趴在了一张矮几前头。这一下摔得不轻,沈仲呲牙咧嘴的吸着凉气,当用胳膊一节节的撑起了身体抬头看见几后坐着的人时,他心中一惊,慌忙趴在几上带着哭腔高声求道:“公子饶命啊,小人真的不是秦国细作啊!”
“我说你是秦国细作了么?”
赵胜看着沈仲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抬头望了望站在身旁的范雎和冯夷,再向沈仲看去时已是好整以暇。
“我,我……”
沈仲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顿时有些惊慌,但接着收住心神,连忙狡辩道,
“公子杀那个人时说他的主子是司马错,紧接着便将小人关了起来,这,这只会是将小人错当成他的同党了。公子,小人冤枉啊。”
“冤枉?”赵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