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胜失踪整整四天依然没有一点消息,这四天对富丁、蔺相如和苏齐他们来说堪称度日如年。富丁身为副使,公子被劫生死不明,他自然不能闲着,合纵的事往脑后一抛,天天在大梁各处官衙奔走,徒劳的想打听出哪怕一丁点消息;苏齐一个武夫自然不可能乱跑,但是却一直把那柄砍废了的佩剑带在身上,看那意思,恐怕离剑抹脖颈的日子已经不远;蔺相如倒是比他们沉稳许多,不过随着天数的增加,他的眉头也跟着越来越紧。
公子没有消息那便什么都不敢做,所以蔺相如他们每天只能闷声坐在赵胜寝居的外厅中盼着奇迹发生。奇迹向来是一种徒劳的奢望,然而又往往出现在最绝望的时候,天色近午,随着匆忙的脚步声,一众衙差模样的人抬着个三四尺长的扁木箱快步走进了内院圆月门里,其中像是领头的那个汉子抬头往敞厅里的一大群人打量了一眼,右手往腰间剑柄上一按便高声问了起来。
“敢问哪位是苏都尉、蔺先生?”
“我是,我是!”
苏齐听到那人相问,腾的一声便跳了起来,在众兄弟焦急询问的目光中疾步冲了出去。蔺相如可没苏齐那么矫健,刚刚爬起身还没往外走,便看见苏齐一个趔趄绊在门槛上,跌撞到那些衙差面前晃了几晃才站稳了身子。
领头那个汉子被苏齐这番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抬手扶了一扶才道:“苏都尉么?小人是司寇署捕卒,今日早上在城外发现了些东西,还请苏都尉辨认辨认是不是平原君公子的。”
“好,好,多谢,多谢……”
苏齐没用那名捕卒指示,一双牛眼便向那个木箱看了过去,他嘴唇哆嗦个不停,连感谢话都说不全了。其他那些护卫远远听见苏齐和捕卒的对话,心中同样是一阵说不上来的复杂,急忙起身与蔺相如一起围了上去。
木箱打开处,里边是一把剑鞘,鞘身空镂凹凸,装饰华贵,外面还包着豹皮,不过那张华丽的豹皮如今已经破损严重,下边露出的镂空图案也被利刃砍削的不成样子,其中一处翘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