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赵胜他们几个人的组合颇为特别,虽然赵胜在五个人中年龄最小,但谁也不可能为了隐瞒身份让他屈尊在一旁陪侍,所以赵胜回了礼往正座上一坐,旁边席上是年介四十的蔺相如,侧后方侍从位置上则是范雎,而苏齐和许历却像两尊铁塔似的直接叉腿站在了赵胜身后。
中年人眯着眼默望着赵胜他们安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诧异却掩不住,赵胜只当没有看见,微微地笑了笑道:“不知先生何事相召?”
“足下不是大梁人?”
口音并不是那么好改的,赵胜一开口,中年人脸上更显诧异。
“噢。”范雎一直注意着中年人的表情,听他问出这样一句话,便不动声色的接道,“我家少主是赵国邯郸人,家中贩马为业,这次带西席蔺先生来我们大梁是奉家主之命前来送马的。”
“正是,敝家偏居北锤,终日与胡人打交道,名声不赫。近日才通过范先生接了大梁这边一单生意。呵呵,自然不敢与洛邑白氏相比。”
蔺相如听了范雎的“介绍”,跟着又是一番添油加醋,把话圆了个滴水不漏。他的话明确点出中年人的身份虽然多少显得有点不敬,但是中年人脸上还是露出了得色。
中年人彻底释然,看苏齐和许历也顺眼了许多。如今世道不安,商贾出远门谁不雇请几个武夫保护?想到这里,他捋着淡淡的胡须笑道:“先生谬赞了。在下并不是白氏家人,只是早年师从白圭先生,后来先生辞世,在下便留在大梁替白家打理些生意。”说到这里,中年人便抛下蔺相如直接招呼上了赵胜,“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洛邑白氏在当世确实很出名,已经辞世的老家主白圭早年从仕,在各国都当过大夫,在魏惠王时代甚至高居过魏相之位,后来辞官从商经营有道,没多少年就靠贩卖粮食积攒出了诺大家业,活着的时候便已经被人与陶朱公范蠡并提,在各国的影响力并不仅仅是商贾那么简单。如今白圭虽然死了,但白家的影响力却依然巨大,魏秦齐各国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