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父亲,如今和连死,轲比能趁机分裂出中部鲜卑,在代郡、上谷一代自立为王,步度根此时所能掌控的不过是云中三郡。鲜卑实力早已比不上昔日檀石槐之时,哪怕是和连在位时都要比现在的鲜卑强大!”
“父亲,决定吧,告诉天下,匈奴人才是草原的王!”於夫罗声音切切,满怀期望地恳求道。
羌渠静静地听着,满脸的皱纹没有过一丝颤动,长久沉默后,望着於夫罗不甘的面容,羌渠摇了摇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换来了一声沉默的叹息。
“父亲!”於夫罗撑地的双手拽紧成拳,头颅高扬,不甘地喊道。
羌渠摆了摆手,道:“以匈奴现在的实力,就连轲比能都打不过,如何能夺回草原?你回去吧。”
“父亲,我们不需要和他们强硬对抗,只要能挑拨步度根与轲比能,让他们二人大战一场,互伤元气,我们再伺机而动,便有机会渔翁得利!”於夫罗依旧伏在地上,急切地劝说道。
听到於夫罗的分析,羌渠的脸上不由闪过了几分凝重,就连暗淡的眼神在此刻都突然迸发出了丝精光。但一想到如今自己部落的实力,精光却以更快的速度消隐了下去。在这一刻,衰老与不自信战胜了一切kuai与渴求。似乎不忍于於夫罗的恳求,羌渠微微侧过脸,淡漠道:“以现在匈奴的实力,五原足够了。”
“但是……”
“不用再说了,你下去吧。”羌渠打断了於夫罗,右手轻轻揉过双眼。人老了,果然连精力都不行了啊。
“是。”於夫罗低下头,沉默地站起,却没有转身离开。在火光掩映下,年轻的面容扭曲挣扎,似乎在做着一件极为困难而痛苦的决定。
见到於夫罗如此,羌渠心中微微一叹,并没有多说。他的两个儿子中,於夫罗年纪最大,心思也最多,而呼厨泉却年少莽撞,他平时也是将於夫罗当做自己的继承者对待的。
“来人。”羌渠高声喊道,声音在王帐中回荡,却似乎传不出这层阻隔,召唤不来侍女服侍他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