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羌人久战未平,各地黄巾余孽亦是伺机而动,乌恒反叛亦须兵士镇压,敢问大人准备从何处调兵进入草原?”
说话的宦官正是让灵帝唤为“让父”的中常侍张让。
闻言,灵帝欣慰地望了眼一旁正一脸正义盯着卢植的张让,果然还是让父知道朕心啊!
卢植不甘示弱地回望着张让,可他也知道,张让说得并没有多少错。当下也只能退一步,建议道:“那就待北方情报传回后,请陛下再做定夺。”
“恩,如此甚好。”汉灵帝连忙点头同意,便在一旁张让的高喝下,转身,虚浮不稳地进入了殿后,自去寻欢。
廷议散去,众大臣自去殿外穿上鞋履,卢植、杨彪、马日?相聚一起,三人互视一眼,均是一叹。
“可恨的阉逆,若不是他们妄议朝政,这天下早就太平了。”杨彪率先出声怒道。
马日?温和地笑了笑,摇头说道:“文先,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也该收敛下脾气了。”
杨彪却是没有理会,继续怒道:“若不是张让、赵忠那几个阉货,义真(皇甫嵩)早就平定西北了,到时候大军调回,直接北上又有什么失地不能收复!”
闻言,马日?黯然一叹,张让曾向皇甫嵩索要五千万钱,皇甫嵩不肯给。于是赵忠和张让联起手来,劾奏皇甫嵩连战无功,耗费钱粮。灵帝听信谗言,召回皇甫嵩,收回他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封户六千。改封都乡侯,食二千户。
昔日,卢植也有过这般遭遇,所以对宦官一直都是有一股义愤,当下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马日?突然出声道,眼睛望向不远处正围在一圈大臣中间,一个身量极胖的中年人说道:“若是没有宦官,恐怕就是外戚得势了。”
卢植与杨彪也都望向那状作威严的中年人,眼中都不由流露出一丝鄙夷,杨彪轻哼声:“不过是屠猪之辈,还不是仗着自家女儿。”话语虽说嘲讽,但也不敢太大声。
卢植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回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