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之众又不可能靠劫掠来供养,也只能自行耕种。黑山军,已经不再是一群贼寇了,张燕也不再是一个贼寇头目了,他反而更像是一个诸侯,或者说,是一个土皇帝。”
“他都扯大旗造反了,那就只能是土皇帝了。”成廉撇了撇嘴,讽刺地说道。
吕布微微点头,又道:“贼寇所胜,便是目无王法,杀人放火毫不手软,靠抢掠来保持凶性。而若是一旦像官军一般,吃着百姓供给的粮食,甚至是自己耕种,来自给自足的话。那贼寇的凶性也将泯灭,战斗力也将下降。”
“那以主公之见,朝廷能否收服黑山军?”曹性出声询问道。
“不能。”吕布直接断然道,他本就是先知者,自然可确定无误地作出判断:“如今天下纷乱,北地,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韩遂四人率羌人反叛,兵寇三辅之地。幽州,中山相张纯与泰山太守张举、乌桓大人丘力居结盟,反叛汉庭,饶掠当地州府。再加上各地黄巾余孽亦未剿除干净,朝廷如何能顾及黑山。况且,黑山势众,除非一大将之人,统精锐之兵,否则,难以剿灭。”
“其实”吕布说到这,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声,道:“汉庭,已是千疮百孔,民生凋敝,天下大乱乃是大势所趋,又有谁能有回天之力,挽大厦于既倒?”
曹性亦是落寞着叹了口气,虽然他对汉庭亦无多少忠心,但是出于对三百年汉室王朝的敬意与可惜,心中也不禁生了几分感叹。
望着吕布两人的感怀,成廉眼眸里却是闪过几丝狡黠,若天下真得哪一天分崩离析了,他成家又如何自处?此时,再看向吕布英武的背影,眼眸中的几丝狡黠也化成了凝重,天下若真是大乱,成家唯一可做的,便是找一英雄之士,退则安身立命,进则,图谋天下了。
这番出行,虽然只有三骑,好方便行事。但是,却也容易遇到麻烦。无他,三人的打扮虽已尽量低调了,但是胯下坐骑却都是宝马良驹,即使只为了马匹,也值得别人来打劫了。
因此,刚进得冀州地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