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中伤那鲜卑人,也好助我父获胜。”
“射箭?可两军斗战,这射冷箭之事是不是有损我军威望?而且这足足将近八十步的距离,战场又多变,小侄此举是否过于冒险?”虽然这个提议不错,可郭鸿心里依旧有些不安。
吕布知道郭鸿已经心动,立马便道:“小侄自有信心。时间不多,小侄便自主主张了。”
不就射个冷箭吗。吕布把心一横,也不再多说,直接从背上取下弓箭,拉开弓弦,右眼细细眯起,锋利的箭镞小心地锁定着场中时刻变化的那个身影。
郭鸿见状也只能默然同意,吕布毕竟不是军中之人,郭鸿管不了他。
八十步的距离,目标是战场中时刻变动的鲜卑人,而且又有吕良遮挡视线,这对目前的吕布而言无疑是一个难度颇高的挑战。不过幸亏吕布并不想要一箭射杀鲜卑人,他只求中伤,然后再由吕良动手杀人,因此,吕布的决定也不算鲁莽。
终于抓住到鲜卑人力歇的一个空隙,吕布右眼一眯,尖锐的箭镞霎时间便刺破空气,随着一声清脆的嗡鸣,一头刺向了鲜卑人。
正狰狞着脸,准备再次举起大刀劈砍眼前这块硬骨头的鲜卑人身躯突然一震,握住刀柄的手颤抖了两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贯穿整个右肩的羽箭,然后抬头迎着清晨的朝阳,望向城头上那个还持着弓箭的汉人,正要下意识地破口大骂,但陡然间喉咙一疼,支吾了两声,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吕良收回前刺的长枪,也抬头望向城头上那个熟悉的人影,他清晰地记得他那个引以为傲的儿子的箭术便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骄傲地一笑。只不过好像教了三年,他这个师傅便再教无可教了。
熟悉的鸣金声从城头传来,却是张秦反应快速,立马让郭鸿下了收兵命令。
吕良也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不宜再战,也快速地调转马头,朝五原城奔进,趁着鲜卑人还未反应过来,便退回了城里,厚重的城门轰的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