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秦心中微叹口气,他知道吕良是因父仇之故,对鲜卑人仇恨甚深,所以才如此激动,于是起身温言劝道:“大哥,当初夜袭成功,全歼乌桓、氐人,一方面固然是出其不意,但另一方面却是羌人故意放我们杀的。而且后来我曾与大哥一同商讨过那一千不知所踪的敌兵,如今想来恐怕正是匈奴人,结合那一战的情况,我想正是当地匈奴牧民发现了我军突袭,并告之了胡人首领,才让敌军有所准备的。只是我想当时那支胡人的首领恐怕是羌人,而且还故意拖延军情,未曾告诉乌桓、氐二部,所以才有后来的我军大胜乌桓、氐二族的。”
“那照这么说,我们就只能干看着鲜卑人横行郡府,而我们则在城内做缩头乌龟了。”听到张秦的解释,吕良亦知有理,只是心中却又如何甘心。
“我已经将鲜卑来犯之事禀报朝廷,为今之计,恐怕也只能等朝廷援军了。”最后还是郭鸿说道。
正在众人叹气无奈时,一个小吏拿着一卷竹简匆匆跑进,小步跑至郭鸿身前,将竹简交给郭鸿道:“大人,这是朝廷最新发来的情报。”
郭鸿“嗯”了声,接过竹简,把小吏挥退后,便阅读了起来。
读着竹简,郭鸿的眉头越挤越深,脸色越看越白,终于合上竹简长叹一声道:“檀石槐老儿,不动则已,一动则天下大惊啊!”
已有不好预感的三人不由连忙问道:“太守大人,到底是何事?”
“你们自己看吧。”郭鸿无力地应了声,将竹简递给了吕良。
吕良一把接过,张秦与鲍信也立即围了上去,一起看了起来。
没多久,吕良就一把将竹简扔到地上,破口大骂道:“檀石槐老儿太过狠毒,竟胆敢纠集数万骑兵犯我三边,当真把我大汉土地当做他们胡人自家的牧场,爱怎样就怎样了!看我不杀到他们王庭,将他们屠戮殆尽,灭其鲜卑一族!”
一旁的鲍信与张秦虽温雅一些,但也出声咒骂了几句以泄心中不忿。
心中平静了几分后,鲍信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