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心满意足了,就让……”汉骑一边挥刺着长矛一边感慨地说着,沉稳的话语让吕布不得不怀疑,此时的他们根本就不在沙场上,这里也根本不是什么血色修罗场,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操场,一个老兵对一个崇拜的将军说着敬仰的话语。
突然,有些突兀的停顿打断了吕布的思绪,诧异地望去,一根带血的箭簇从汉骑的胸前贯出,锐利的箭簇上还带着几片淋漓的血肉,是心脏还是肺叶?吕布突然这样想着,再看向那名汉骑,他满是鲜血的脸上似乎还保持着刚才的笑容。然后,身体倾斜、伏到,无力地从马鞍上滚落,沉闷地掉落在暗红的草原上。
吕布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死去的过程竟然是如此漫长,可在这漫长的过程中却让人萌发不出任何一丝想法,脑中仅有的、能有的,便是惨淡的空白。
几声刺耳的破空声在夜空中回荡,虽没有得到吕布的命令,但白兔依旧灵活地趋避着。锐利的箭芒从吕布的眼前划过,一头扎进了泥土中,留下打颤的箭尾。
残酷的现实将吕布从震惊中唤醒,他与那汉骑并不认识,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只是望着自己的同袍战友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地死去,他一颗还不够冷酷的心多少是动容了。
舔了口带血腥味的干裂嘴唇,吕布环顾四周。原来,早在刚才,在吕布分神与汉骑说话时,狡诈的羌人便四散开了些,对付这块难啃的骨头,他们也不再秉持什么虚伪的骄傲了,而是直接选择冰冷的弓箭。
嗡嗡的响动声不时响起,似一首美妙动听的死神乐曲,无情地弹奏着催命的音符。
草原上的胡人都擅射,况且此时距离吕布又近,围射羌人人数足有十余个。吕布飞速地劈撩,终究不可能护住身体的每一处,两只箭羽刁钻地躲过了长枪的舞动,狠狠扎进了吕布的身躯,对着如此近的弓箭,吕布的盔甲根本无法起到一丝有效的防御。
吕布狠狠一咬牙,忍住体内炙烤般的疼痛,趁着羌人一轮刚止,扯起马缰,向着吕良的方向冲去。幸亏白兔灵活敏捷,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