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下心道:“俞先生还是怕鬼。”何安下见这书上写的开场白和茶馆中诨笑话的开场白一样,自然心中对此书颇不以为然,口中说:“那这么珍贵的书怎么到了您的手中。”
俞喜仁登时语塞,半晌支唔出一句:“大街上买的呗。”见何安下一脸轻蔑,又道:“这可是奇缘啊。”何安下:“奇缘?”俞喜仁急忙接上话:“我一走出布庄,见到一个小孩在茶馆里看书,那小孩,我可知道是谁,他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是说书的高手,我听过一次,哈哈-------说了你也不懂。我一见他在看书,真好玩,他的那些小花花肠子,难道是从书上学的?我偷偷的凑上前去,你道怎的?都是符。”
何安下:“符?”
俞喜仁:“符!弯弯曲曲,比起我那治牙痛的符,有过之无不及,这符可是拐的弯越多越厉害。我一看这么一大堆弯,就心里有数了。于是我不动声色的说:‘可怜的孩子,你可不能看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那小艺人说:‘道士们用的书,作法术的。’我一听他还明白,但我非常沉着,语调温和:‘这么一本书厉害不利害。’小艺人说:‘利害!’我说:‘象什么一样利害?’小艺人:‘什么意思?’我:‘象不象刀,大斧头一样利害?’那小艺人被我镇住了,点了点头,我穷追不舍:‘这么一把大斧头带在身上,你又拿不住,危险不危险?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受了损害。’小艺人吓的什么似的,我更是严厉紧逼:‘看你已经老大不小了,该有个十四、五岁了吧,没有胡子,也该有点小茸毛,可你什么也没有。唉,受了损害。’”
何安下大惊:“我也没有胡子啊!”
俞喜仁大笑:“长胡子肯定在十四、五、六的时候,可具体是十五还是十六,就没准了。你们这些个小孩这时候最关心自己这玩艺吧,我一胡说,你们就慌了,对不对对不对。”何安下:“是这样-------那小艺人慌了?”
“小艺人都呆了,两眼无神,我急忙借坡下驴:‘孩子,不如这样,我帮你把这书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