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说的却是另一个事。
她看着高飞。
眼神特别温和,轻声说:“高飞,你那个用‘妈’字给妈妈创作的画作,已经送到市里参赛了,只是……”
高飞秒懂,赶紧摆手:“没能拿到奖项是吧?没关系的,其实我没想过要拿奖!”
副校长摇了摇头:“奖项还是有的。”
高飞一听又有点奇怪了。
既然有奖拿。
那还有什么问题?
副校长微叹了一口气:“你那个画无论创意,还是独特的魅力,拿到一等奖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天海大学有个大四的学生,也是以母亲为题材的作品参赛,但无论创意还是别的方面都远不如你,他这次应该是本次比赛的第一名。我们的老师作了很多努力,可是有些老头子特别顽固,他们不愿意给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评出一等奖,用各种办法给你挑出了许多小瑕疵。即使有个别人认为你的画作的确能拿第一,也觉得应该压一压你,免得你心生骄傲。反正无论那些老头子是好意还是别的意思,这个一等奖恐怕难了!”
高飞一听大乐。
这种事早在预料之内,又何必斤斤计较。
于是他反过来安慰副校长:“校长,这个没事,我还年轻,下次我画个更好的,拿到更高的比赛去参赛。”
副校长目中流露出一种难得的温柔。
她伸手。
似乎想摸摸高飞的头。
但又放下了,改成拍了拍高飞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你越是这样,我们越替你感到不公,大人那些蝇营狗苟的东西不应该用在你一个小孩子的身上。我们这些老师没本事,这次拖累你了,小高飞你继续努力,这口气我们早晚替你挣回来,你的画,我们会继续往上推荐的,好的作品我们不会让它埋没!”
高飞忽然觉得这个天海师范还挺可爱的。
在这个小小的师范里。
要啥没啥。
却有一群脊梁和骨头硬得铮铮响的老师在努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