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露,面上表情一片木然,看上去半点波动都没有,就仿佛姚露跟他说的事,如同再多去泉眼那边多挑一担水般的平常,声音微哑,全无半点喜悦之意。
“小人但凭二小姐做主便是……”
姚露挠挠脸,有些奇怪地打量着站在当地的少年。
这孩子是欢喜得傻了么?
“咦,听你这语气,似乎还有些不大情愿啊?”
少年移开了视线,落在地面之上,垂眉顺眼道,“小人自然情愿服侍二小姐。”
姚露目光一转,瞧着这位少年不似自己想像般的欣喜若狂,感激莫名,心里的滋味怪怪的。
便挥一挥手,“那便甚好,等过两日姬二小姐离府时,你便跟去,这几日,本小姐便将此事告诉给老爷,答应你的嫁妆也少不了你的,哦对了,你那活计若是太辛苦,我便让人给你先换个轻省的,你好有空儿做准备……”
话说浣花朝的男子,出嫁是人生头等大事。
出嫁时到妻主家送过去的嫁妆越多,越给两亲家长面子,男子的腰板越壮。
而在嫁妆里头,金银细软,南北干鲜什么的自不必多说,这另一样要紧的便是卧房内的各样家仕,什么床啊卧榻啊,茶几桌凳啊,还有给妻主做的梳妆台啦,夫妻二人都要用得着的衣箱衣柜啦,最好是由男子亲手做出来,到时候摆在妻主家里,做得越好的,自然会得人高瞧一眼。
虽然少年不过是去当小侍,但有闲工夫自己亲手做上几样小物件,权当作嫁妆,也是应有之义。
少年目光还盯着地面不肯抬起来,却是哑声应道,“小姐说得是。不过花房的活计并不辛苦,小人做得惯了,闲下来的时间也多,并不需要换。”
姚露很是有些意外。
这世上,多的是那拈轻怕重,稍得了点意便张狂得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的,似这少年般踏实质朴的倒是不多了。
唉,忽然有点后悔了怎么破?
姚露点点头表示赞许。
“嗯,不愧是小姬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