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为什么说我疯子吗?”
玛尔塔还是摇了摇头。
“因为我咒骂哥伦布,我为西印度人说话。我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他们屠杀西印度人民,毁灭那块大陆上的文化。我能做什么?做什么也没有用。我游说,我祷告,我离开母亲和他们一起生活,可什么也不能改变。”拉斯卡萨斯的表情渐渐平和也严肃了起来,“玛尔塔,明天,我就要离开塞维利亚,回到恰帕斯了。有一句话我想让你记住——自由和独立属于所有民族,所有人,非基督徒与基督徒无一例外,没有人有权利奴役他人。”
玛尔塔瞪着她的美丽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拉斯卡萨斯。
“是的。”拉斯卡萨斯自言自语般地嘟喃,“你现在当然不会明白,将来也许也不会明白,把它告诉你的后人,终有一天,我相信会有人明白的。”
(六)
拉斯卡萨斯走了。在走之前,他搬开了窗口的天竺葵。
于是,玛尔塔每天都可以看到老拉斯卡萨斯夫人呆呆地坐在窗口,双目无神地盯着这拥挤的楼房之间的石砌小路,仿佛她的儿子随时都可能出现在路口。在这样的时候,玛尔塔就会想起妈妈,她不知道她的妈妈是否也是用这样温柔的目光凝望着她。
随着复活节一天一天的临近,塞维利亚开始逐步展现出它不同寻常的魅力,四处洋溢着节日的热情甚至感染了整天呆在小楼里的玛尔塔。
这天,小杜辛拉尔从工地回来之后,递给了玛尔塔一个盒子。
玛尔塔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条红色的长裙,妖娆得仿佛是吸尽了太阳的光辉。
“好看吗?这是哥哥送给你的复活节礼物,让你穿得漂漂亮亮的去参加神圣周。”小杜辛拉尔看着玛尔塔的惊喜,笑道。
“哥哥,你太好了!我爱你!”玛尔塔蹦过去吻了一下小杜辛拉尔的面颊,提着裙子往楼上冲去。
当她爬到一半的时候,她停住了,因为她听到哥哥对老杜辛拉尔说:“爸爸,今天我在裁缝店,看到对面拉斯卡萨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