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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的更夫已经敲过了三更的梆子,街上早就已经是万籁俱静,就连那些只在夜里开门做生意的特殊场合都已经没了动静,偶尔会有只无家可归的猫在空旷的街上蹿过,努力的试图找到一点果腹的东西。
路边拐角处有一家小店,做得一手极好地蒸鱼,白日里不少人喜欢到这里来喝上两杯,但是晚上却无比的冷寂,店老板夫妇两个都不住在这里,晚上这里就是直接锁门的。
但是今夜这小店里面却是点着一盏灯,灯光很暗,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小小的黄豆,散发着微微的光亮,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摆着一盘蒸鱼,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碟豆腐干,很简单的配菜,坐在桌边的人却没有觉得简陋,一杯一杯不停地喝着酒。
酒是好酒,陈年的花雕,带着一股独特的芬芳,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久,桌上的菜却没有动一下。
安静的街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暗淡的月光把一条拐过街角的影子拉得老长,很有几分恐怖的味道,披着一身连帽黑色斗篷的人进了小店,店门随后就被关了起来,把那微弱的烛光阻拦在了屋子里头。
沈容安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儿,性喜洁净的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再一看那桌上没怎么动过的菜,更是不高兴起来:“早就跟你说过,喝酒伤身,你就是不肯听!”说着上前夺下了道士手里的酒壶,气哼哼的坐下来。
那道士不以为意,拿了双筷子给她,端起那盘子蒸鱼放到她面前:“来尝尝看,他们家的鱼可是一绝,你绝对没尝过的。”放下的时候,早就已经冷了的鱼上面重新开始冒起热气来。
沈容安看了看桌子,使用的年代久远了,桌子早就已经破旧不堪。即便是努力的擦拭过,也依旧显得不怎么干净,好像有些无法去除的油渍仍旧顽固的保留在上面。
她顿时觉得难以接受,放下了筷子,再一次把道士手里拿起来的酒壶给夺下来:“别喝了!我跟你说过的事情怎么样了?”
道士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