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女人见状,一脸惊喜。她把手中的襁褓小心翼翼放在何柏初的床上,不知道给了他什么东西,又附在他耳边低语。
曹氏看到,何柏初听了女人的话,明显吓了一跳。他想要拒绝女人,就听门口传来敲门声。
女人慌慌张张解开婴儿的襁褓,把孩子塞给曹氏,又拿起一个花瓶包裹在襁褓内。
此时曹氏亦察觉不对劲,朝何柏初看去。何柏初犹豫片刻,才对曹氏点点头。
曹氏按女人说的,抱着婴儿躲在柜子里。她从柜子的缝隙往外偷看,就见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质问何柏初,是不是见到一个怀抱婴儿的女人。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那天,曹氏第一次怀抱何靖,她永远记得,烛火下,他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她抱着他轻轻摇了摇,他就咧嘴对她笑,那湾湾的眉毛,粉嫩的脸颊,秀气的小鼻子,她的心都快化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走出柜子,就听外面一片吵嚷厮杀声音,何柏初正支着病怏怏的身体站在窗口观望。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后面的船只已经深陷火海,把整个海面都映红了。
她的父兄,她的未婚夫都在后面的船上,曹氏一下就急了,跑出舱门一看,四处都是大刀,弓箭,还有穿着黑衣的倭国人,见人就砍。
曹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那一天的,她只记得何柏初把她和婴儿藏在摆放炭火的杂物间。狭小的空间内,她和孩子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说来也奇怪,才几个月大的婴孩,竟然不哭也不闹,只是一味对她“咯咯”傻笑,仿佛在安慰泪流不止的她。
待她走出杂物间,茫茫大海上只剩下一艘船,船上的人少了一大半,几乎每个人都失去了亲人。何柏初告诉她,他们的船队受到了倭国人的洗劫,其他人全都死了。
曹氏不愿去想死不见尸的家人,专心照顾小婴儿。十几天之后,船靠岸了。本该是高高兴兴的新年,她却在下船那刻迷茫了。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她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