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三见过沈经纶之后,一心只想找永安侯证实他的说辞。回到客栈,他立马吩咐长安连夜收拾东西。天蒙蒙亮,他留了一个随从善后,又吩咐两名亲信分别注意水汀及何家的动静,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在城门开启那刻,骑快马出了蓟州城。
一路上,微凉潮湿的空气迎面扑向谢三,伴随着“剔剔挞挞”的马蹄声,他的心愈加纷乱酸涩。此去京城来回至少需要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或许更久的时间,也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回蓟州了。
身为男人,他不该婆婆妈妈,沉溺儿女私情,可他在这个当口又想起了何欢。若沈经纶所言句句属实,那么即便他回到蓟州,她极有可能已经成了沈经纶的女人。
“嘶!”随着马儿的嘶叫声,众人只见谢三突然勒住了缰绳。
“长安。”谢三大叫一声,待长安喘着粗气来到他身旁,他问:“我们刚到蓟州那会儿,我赏你的荷包还在吗?”
长安仔细想了想,试探着问:“三爷,您说的是何大小姐那只荷包吗?您不是说……”
“里面是不是有一张当票?”谢三烦躁地皱了皱眉头。他知道,那只荷包又旧又破,里面不过几两碎银子,长安不可能一直留着。
见长安果真答不上来,他松开缰绳,欲策马继续前行,想想又觉得不甘心,追问:“荷包丢了就丢了,我不是责怪你,不过你还记不记得,是哪家当铺,当的是什么东西?”
这些日子,长安唯一的心愿,主子赶快回京,这会儿他们都已经出了蓟州城,他不想横生枝节。本打算摇头推说不知,可看着主子眼中的失落,他不希望他一辈子落下遗憾,遂低声说:“三爷。荷包小的已经扔掉了,但当票还留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留下了那张当票。
长安在随身行李中一阵翻找,终于找出了当票。谢三捏着当票,看着上面凌乱的字迹,心中一阵懊恼。他到底在干什么?
鬼使神差一般,他把当票收入怀中,转头环顾四周。东方早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