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纶没再说话,何欢如坐针毡。她想要知道谢敏珺怀孕的真相,她更想弄清楚,水汀受谁指使。可是前一个问题,她没有资格询问,后一个问题,沈经纶又不愿告诉她。
许久,何欢再接再厉追问:“表姐夫,难道水汀自首一事,与您有关?”
沈经纶失笑,摇头道:“你太执着了,与你没有好处的。”
“表姐夫,你插手此事,既然不是因为姨母,一定是您觉得,您对此事负有一定责任,是不是?”何欢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与此同时。她又想不明白,沈家一向与倭国没有生意往来,与何柏海一家更是没有交集,他哪里来的责任?
“表姐夫!”何欢催促。
沈经纶收敛了笑意,冷淡地说:“水汀自首的原因,与你无关,你不需要知道。”
“那谢敏珺呢?与她有关系吗?”何欢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赶忙纠正:“我的意思,水汀的事既然牵扯唐安,是不是代表整件事与十年前的太子谋反案有关?”她虽低着头,但仍旧能感受到沈经纶的灼人目光。他生气了吗?
事实上,沈经纶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不答反问:“谢三到底都与你说了些什么?”话毕,他又自问自答:“算了,你不用告诉我,希望你能记住,死者已矣,更何况她不止是我的妻子,也是永安侯的嫡长女。”
“妻子”二字让何欢的一颗心重重往下沉。沈经纶以为她死了,但谢三说,她还活着。世人都知道,他们是有婚约的。他一向重承诺,若是知道谢敏珺还活着,哪怕她已经疯了,半死不活,依旧会娶她吧?
沈经纶见何欢不说话,转身面对她,郑重地说:“我不管你从谢三那里听到什么,总之,她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名誉……”
“名誉?你是指谢大小姐未婚先孕的事吗?”
沈经纶瞬时沉下了脸,扬声吩咐文竹和萱草:“夜深了,你们去那边的亭子等着。”
何欢看着文竹和萱草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