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莫不是怕何大小姐……”肖捕头不以为意地摇头,“不管对谢三爷,还是沈大爷而言,何大小姐不过是一个女人……”
“大人,此事恐有不妥。”林捕头一脸不赞同。“三年前。何家是最大的受害人。明眼人都看得出,绝不是他们指使冯骥阳,在众人面前做一场戏……”
“林捕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他们指使冯骥阳?”
林捕头懒得理会肖捕头。对着吕县令说:“大人,旁的不说,若是何大小姐恨上咱们,谢三爷可不像沈大爷,是端方的君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再说,若是沈大爷知道整件事与倭国的贼匪有关,不一定会袖手旁观……”
“大人,富贵险中求……”
“让我想一想。”吕县令打断了肖捕头,又示意林捕头稍安勿操。他的任期快到了,他必须尽快结案,他也很想立功,但林捕头所言不是没有道理。
同一时间,何欢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何柏海的消息。
昨夜,有关沈经纶与谢敏珺之间的种种,她辗转反侧想了一晚上。她相信谢三没有骗她,但她同样相信沈经纶的人品。反反复复琢磨再三,她得出的唯一结论,整件事还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今天一大早,张伯给谢三送信回来,慌慌张张告诉她,水汀去衙门自首了,向吕县令交出了唐安的字画。
一听这话,何欢只觉得整颗心突突直跳。她急问张伯详情,奈何张伯只知道水汀被衙门收监了。她只能找何柏海商议。
对于水汀去而复返,何柏海同样十分惊讶。要知道他和邹氏天天敦促衙门替他们捉拿逃奴,不过是做戏而已。所有人都认为,水汀再不会出现。
何欢见何柏海没了主意,建议他去衙门探听情况,又交代了他几句,这才忧心忡忡地目送他离开。
说实话,不要说是林曦言,就是真正的何欢,也不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三叔。这一刻,何欢虽没料到,何柏海会恩将仇报,反咬自己一口,但她担心他被水汀或者其他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