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有什么好听的。她要说的。先前都已经说得七七八八……”
“先前只是她口述……”
“难道林捕头想让她立马画押招供?”
吕县令看着林捕头和肖捕头你一句,我一句,正觉头痛之际,衙差在门外说:“大人,何家三老爷来了,说是要把府上的逃奴带回家处置。”
“这么快?”吕县令不自觉皱起眉头。
“大人,要不要在下去通知谢三爷和沈大爷?”肖捕头一脸谄笑。
林捕头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沉声说:“不如先让水汀与何三老爷当场对质。先前水汀来到衙门不足一个时辰,沈大爷就命沈强管事传话肖捕头。我想,沈大爷或许已经知道。何三老爷来了衙门。”
吕县令胡乱点点头,只说先去见见何柏海,率先走出了屋子。
公堂之上,何柏海脸色灰沉。见吕县令来了,他俯首跪在地上,连声说着感激的话。请求吕县令把水汀交还何家。
吕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沉声说:“何……”他本欲称他“何柏海”,想了想还是改口道:“何三老爷,你闻讯赶来,就应该知道,水汀状告你私通反贼……”
“大人,冤枉啊!”何柏海的脸色愈加难看,伏在地上哀声说:“大人明鉴,她这是诬陷草民,草民是本分的商人。怎么可能私通反贼。”他连连喊冤,脸上却并无半点惊讶与愤懑,眼中只有忧虑与犹豫。
水汀在衙门前击鼓鸣冤,虽有不少百姓围观,但何家离衙门并不近。事情并没有传到他耳中。他之所以跪在公堂上,是何欢通知他,也是她授意他主动上衙门,争取主动权。
可是在此之前,确切地说,在水汀现身衙门之前,有一个眼生的男人拦住他,对着他说,水汀会指证他,他唯一的出路,把一切推给何欢。当初他没有明白这句话,这会儿全明白了。
一直以来,他对何家大房,二房没有一丝好感,但扪心自问,在水汀这件事上面,的确是何欢帮了他,让他反咬她一口,实在是忘恩负义之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