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粉碎,梗着脖子说:“什么石头巷的宅子,我压根不知道。也从来没听过。更没有拿过一分银子。这些事大可以去问永记当铺的黄掌柜。去问掮客冯。就算上了公堂,我也是这几句话!”
“所以你和三叔父以为,只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能推得一干二净?”何欢摇头叹息。“姨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不知道‘官’字两个口。吕大人的任期眼见就到了,若是在这时交几个倭贼及其党羽出去,就是他的功绩,到时黄掌柜跑不掉,冯骥阳跑不掉,我们何家,一个也跑不掉!”
何欢这话倒不完全是吓唬魏氏。在她看来,若是没有谢正辉及林捕头等人。吕县令确有可能这么做。她多次听沈经纶对沈志华提及,全因林捕头的刚正,才能在某种程度上制约着吕县令。
魏氏听到何欢的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立马没了声息。慢慢坐回椅子上。何欢眯起眼睛打量她。林曦言不知道何柏初走私一案的细节,而何欢只知道,何家使了不少银子,何柏初才没有横死公堂。
“姨奶奶,你还是什么都不愿说吗?”何欢抿嘴注视她。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魏氏垂眸哼哼,“你若是害怕,把我送上公堂就是。告诉你,就算在钦差大人面前,我同样也是这几句话,绝不会改口。”
何欢闻言,心中的担忧之情更甚。她怀疑,三年前的事比今日“私通倭贼”的罪名更严重,魏氏这才咬死不松口。可是有什么罪名比“私通倭贼”更严重,难不成是谋反?
想到这,何欢失笑。蓟州虽然远离京城,但沈经纶一向与京城有消息往来,她在不知不觉中也知道一些政事。
十年前,先太子被废,政局动荡,但新帝登基五年了,皇权渐稳,年幼的皇长子虽不是皇后所生,但其生母是出自永安侯府的谢贵妃。五年前,新帝以皇幼子身份登上帝位,永安侯功不可没。有十年前先太子被废的前车之鉴,有人想谋反,也要名正言顺,有那个实力才行。
想到沈经纶与永安侯府莫名隐晦的关系,何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