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志华担忧之际,文竹在门外轻唤:“沈管家。”
沈志华悄然走到门口,接过文竹手上的锦盒。沈经纶清晨回城时,天正在下雨,他把林曦言的画像和竹箫留在了青松观,雨停之后才命文竹取回。他正要转身回屋,就听文竹回禀:“青松观那边,有人出一百两银子,让守门的婆子给亲家太太送口信。”
沈志华并不觉得惊讶,转身走向西梢间。他放下锦盒之后,把文竹所言向沈经纶复述了一遍。
沈经纶修长的手指划过锦盒,低声喃喃:“看来他至今未有动静,是一早生了疑心。”
“大爷,他的手下一出手就是一百两,恐怕真像您估计的,非富即贵。”
沈经纶没有说话,拇指缓缓摩挲锦盒,显得心不在焉。
沈志华看着他的动作,暗暗叹一口气。再理智的人,遇上真正喜欢的女人,也会恍若深陷泥潭一般,无法自拔。现在,他唯有希望谢三与永安侯府无关,一切都只是巧合。
小半个时辰后,沈志华得悉何欢用过午膳,喝了汤药,坐上马车准备回何家,他赶至二门,就见马车正驶出大门。
马车内,何欢透过车帘的缝隙,怔怔地看着沈家的高墙青瓦离自己越来越远。此刻,她的心中纵有千万个不舍,也只是暗暗祈祷,儿子能够坚强地活着,等待母子团聚的那一天。
街道旁的茶楼内,林梦言头戴帷帽,默然坐在二楼雅间的窗户旁。眼见沈家的马车缓缓向何家驶去,她的双手紧紧抓着窗棱,尖细的指甲几乎扎入木头。
梅清低头站在一旁,不敢言语,两只手臂不自然地下垂。早前,林梦言在沈家受辱,回家就用绣花针扎她泄愤。纤细的绣花针扎入手臂,不会流太多的血,却让人透彻心扉。
这一刻,梅清仿佛看到隐藏在帷帽后的狰狞面孔。她“噗通”一声跪下,哀声恳求:“小姐,不如……回家吧!”
“连你也觉得,何欢比我漂亮?”林梦言愤怒地瞪着梅清。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她的父亲听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