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东西。
不同于何家老宅的破落凋零,何柏海为自家新建的宅邸虽称不上富丽堂皇,却也古朴精巧。青砖红瓦,白墙古树,一看就是小富之家。何欢站在影壁前,举目打量四周。
“大小姐,这边。”下人欲领着何欢往一旁的偏院走去。
何欢朝正屋引颈张望。“咦,那不是三婶娘吗?我先去给三婶娘行个礼。”话音未落,她撒腿往正屋跑去。“三婶娘,侄女给您行礼了。”她恭恭敬敬对着邹氏行了一个礼,又腼腆地笑了笑,“前几次侄女过来向您请安,可惜您一直不在家。”
邹氏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生硬地回答,可能只是赶巧。何欢急忙点头附和,笑道:“我自然知道,三叔父、三婶娘不可能把我拒之门外的。”
“这是当然。”邹氏连连点头,不自觉地朝一旁的妇人看去,随即催促何欢:“你是过来找你二妹的吧?快去吧。”说罢冲着门外的丫鬟招手,示意她们把何欢“扶”出去。
何欢没有与她为难,笑盈盈地点头,向着邹氏及一旁的妇人行礼告退。她在何欣的屋子呆了一盏茶时间,被她冷嘲热讽了几句,就有丫鬟带着她折回正屋。
邹氏坐在太师椅上,上下打量何欢,不悦地说:“欢丫头,你这衣裳,连花色都看不清了,这簪子也是,都快断成两截了。虽然三婶娘不是外人,但你也是大姑娘了,让我说你什么好。”
“三婶娘,衣裳是干净的,我临出门才换的。簪子虽然旧了些,但还能用。家里已经没银子买米了,这已经是我最好的衣裳首饰了。”
邹氏更加不悦,冷声说:“前两天你在沈家穿的是什么?”
“三婶娘也说是前两天了。我们都要吃饭的,只能把值钱的东西都当了。对了,今天我是坐牛车来的,车钱还没给呢。我想,既然是二妹请我来的,车钱理应由三婶娘给。”何欢说得理所当然。
邹氏一直觉得何欢就是个任人欺凌的闷葫芦。她讶异地看了看何欢,就见女儿何欣大步踏入屋子,高声说:“母亲,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