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则更是过分竟然敢说她是大户人家养在外面的小妾,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家禾又仔细打量了这两个伙计,确认都是之前绸缎铺子里工期未满一年所以暂时留下来的,都是本地人,骨子里对云氏这样的外来客又是女子肯定很有偏见。想到这里,她原本准备迈进门的脚缩了回来,想要呵斥的心情也转瞬烟消云散,而是返身从后门进到后堂。
此时此刻,云氏正坐在桃木雕花椅上核对者账目,姚嬷嬷在一旁忍不住说道:“太太,您不知道,柜台那两个伙计整天无所事事的就知道在背后嚼舌根。”
云氏半天才才从账簿里抬眼,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们是在背后说我,随他们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闻言,姚嬷嬷面露忧色,家禾却忍不住勾起唇角。她知道,云氏的性子一向如此,当初在文府面对文老太太和刁氏这两个尚且能泰然处之,这两个伙计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可是……”姚嬷嬷见到云氏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便又说道:“不仅如此,他们干活也是极其懒惰,上回被我抓到一次打瞌睡,结果竟然说我这里老婆子多管闲事,太太,您应当想清楚,长此以往,若是没有立威,这日后难以服众啊。”
听到这话,云氏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账簿,叹道:“嬷嬷此话不无道理,但你深知我的性子,有的时候我还是开不了口,更何况这些人有不少到年底就期满了,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再招些人进来可好?”
姚嬷嬷还是摇头:“这会子招人不容易,更何况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上回我托人去问了问伙计的事情,谁知道就让他们中一个人给知道了,到处宣扬夫人您……”说到这里,姚嬷嬷立刻一捂嘴巴,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神情顿时懊恼起来。
“嬷嬷不必如此,他们说什么我心里有数。”云氏苦笑两声,为了保护文二爷,她对外并没有讲过家中之事,旁人不是猜测她是个寡妇,就是猜她是有钱人家养的外室,被正室抓包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