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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文二爷见女儿竟松开手走向床榻,连忙出声将她叫住。
家禾回眸,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父亲,欲言又止。
此时此刻,黑衣少年早已将目光投向家禾,也不管她心中所想,只自顾的抬手,冲着她勾了勾手指,声线疲惫而沙哑:“过来。”
家禾再没了退路,只有在心中懊恼自己一时被蛊惑,起了怜悯之意。
“这位公子,犬女年纪还小,少不更事。”文二爷生怕他对家禾不利,忙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直挡在女儿面前。
黑衣少年勾唇,笑靥仿佛是在暗夜中盛绽的雪白罂粟,神秘美丽、让人情难自禁,竟有些无法移开眼。
恍惚间,脚下不由得一虚浮,文二爷忙稳住身子,只听黑衣少年笑道:“来人呐,给这位爷看座。”然后又歪头看向家禾,眼底已没了玩味的笑意,只有漆黑如墨的双瞳,凝成两道不可见底的深渊。
家禾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终于张开了口:“可否让我看下他的脉象?”
闻言,黑衣少年同文二爷夫皆是非常惊讶,黑衣少年看向她的眸光更加深不可测,文二爷的则慌张的呵斥道:“大胆!这里又岂是你能随便玩闹的地方,还不快给我回来!”
彼时,他已经非常后悔刚没有执意将家禾放在屋中,满心懊恼只当刚刚的话是孩子的戏言。
相比之下,黑衣少年倒是眼前一亮,真的将靠在自己怀中的童子的藕臂递了出来,家禾也不含糊,遂伸手直探向他的脉搏,沉心静气,细细诊了半晌后道:“公子不必担忧,这位小公子不过是的咳嗽未愈,又受了寒发了高热,一时重咳难以缓解,及时服药定无性命之忧。”
“胡闹!”文二爷听她这样说,生怕耽误人家的病情,又担忧云氏为何还不曾归来,一时间心乱如麻,语气便多了几分严厉。
家禾怯怯的看向他,小心翼翼的辩解道:“父亲,人常道久病成医,当初女儿落水受寒,症状便也差不多是这样,大姐姐当时还特地去您房